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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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岳:凛冬将至

洋岳:凛冬将至(下)

ooc

卡文卡了很久,终于写出来了

不满意,总觉得自己词不达意

感觉下次再写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大家要是喜欢或者有建议请多多给我评论、点赞哦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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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信封里没有什么回信,只有一张演唱会的门票,歌手是Pinkray,时间是下个周末。木子洋知道Pinkray是岳明辉的艺名,也终于了然,这是他欠岳明辉的那场演唱会。岳明辉开第一场演唱会的时候,木子洋正在国外走一场秀,那场秀算是木子洋走向国际的敲门砖,表现好的话就能走上梦寐以求的蓝血品牌秀场,木子洋不想错过。

拿到岳明辉演唱会门票的时候,木子洋梗着嗓子不知道怎么开口,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我国外有场秀要走,恐怕... ...”话没说完岳明辉就懂了,拍着木子洋的肩膀故作轻松,“没事儿弟弟,你放心走你的秀去,别到国外给哥哥丢人就成。”木子洋心里知道岳明辉是个再难过也自己憋着的性格,伸出手把他圈在怀里,安慰说,“我欠你一场演唱会,下一场我一定到。”

那场秀木子洋走得很成功,不出意外的,木子洋开始频繁出现在一线大牌的秀场上,隐隐有了成为一线超模的趋势。岳明辉的演唱会也很成功,年底的颁奖礼上还拿到了最佳新人男歌手。两个人的事业风生水起,却很久都没有见过面了。岳明辉的那套小公寓所在的小区面临着拆迁改造,两个人用两年里攒下的积蓄租了一间更大,离唱片公司更近的公寓,可是两个人都在公寓的时间却少得可怜。岳明辉憋着一股劲儿要用自己的音乐作品说话,除了全国飞来飞去赶通告,其他时间都泡在工作室里做音乐,木子洋更是将工作重心放在国外,几个月都不见得能回国一次。

两个人忙的脚不沾地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两年,当岳明辉开始筹备自己的第四场演唱会的时候,木子洋给自己放了一个月的假,觉得自己这一次说什么也得去看一场岳明辉的演唱会,岳明辉也很高兴,特地推了通告跑到机场接他。木子洋看着眼前几个月未见的岳明辉觉得有些陌生,他的头发长了一些,在脑袋顶上扎成一个小揪揪,好像也憔悴了些,黑眼圈都快要拖到地上去了。刚刚走到地下停车场,木子洋就迫不及待的把眼前人抱在怀里,和他接了一个久违的吻。

经纪人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木子洋正在家里绞尽脑汁的折腾玫瑰花想给岳明辉一个惊喜。“你和岳明辉是怎么回事!也太不小心了!你看看网上都传成什么样子了!”木子洋被经纪人劈头盖脸的一顿骂骂的有点莫名其妙,挂了电话打开微博看到那条“岳明辉 木子洋 同性恋”的热搜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爆出恋情的媒体准备充分,放出的接吻照片里两个人的脸虽然模糊却也一眼认得出是正当红的超模和歌手,木子洋盯着照片看了半天,认出是自己刚回国那天和岳明辉在地下停车场里接的三个月来第一个吻。后来的事木子洋都不太回忆的起来,唱片公司开了记者会澄清,说照片是因为拍摄角度的问题,岳明辉和木子洋根本不熟,甚至按照娱乐圈常见的公关套路给岳明辉安排了新的绯闻女主角,至于自己,大众对模特的性取向似乎格外宽容,公司只是简单澄清了岳明辉的关系就轻描淡写的将这件事情遮过去了。

其实木子洋有想过要不要干脆趁此机会公开自己和岳明辉的恋情,可他不能任性,岳明辉不会同意的,自己和他走到今天到底有多艰难,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刚何况两个人都不再是四年前那个可以因为一见钟情就和陌生人在路灯下接吻的冲动又浪漫的年轻人了。

爱情和梦想,他们心中有数。

木子洋出事那天,岳明辉正在为演唱会进行最后的彩排。没人知道那个偏激的岳明辉的粉丝是怎么找到木子洋的公寓的,也没人知道那个恐同的粉丝为了报复木子洋到底在小区门口蹲守了多久。在家里闷了好几天的木子洋一出小区门,就被一辆车撞倒了,是路人帮忙抓住那个企图逃跑的肇事司机,打了120把木子洋送到医院去。车速没有很快,但木子洋伤了腿。所有来看木子洋的人都安慰他说一定能很快好起来,但所有人都闭口不提他腿上的伤,不提他的未来,木子洋心里清楚他完了,他的模特生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木子洋在医院呆了一个月,一个月里岳明辉一次都没来看他,医院门口挤满了记者,他不能来。木子洋在医院里待着的时候反反复复的问自己到底为什么爱岳明辉,那盏路灯照亮岳明辉的时候,木子洋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渴望站在聚光灯下的自己。他和岳明辉在一起的头两年是自己最幸福的日子,当时的自己是真心实意的觉得能和岳明辉过一辈子,所以他拼命努力,不光是为了梦想,更是想和岳明辉一起站在聚光灯下。成名之后的两年,木子洋总是会梦到第一次见面时站在路灯下的他们,路灯很亮,灯光下的岳明辉笑得很好看,他是为舞台而生的,自己也是。木子洋其实很想停下来,回到那间小公寓的卧室里,抱着岳明辉美美的睡上一觉,可是他不能停下来,岳明辉在向前,所以他也要向前,有时候,木子洋自己也搞不明白,拼了命想要成名的自己到底是为了梦想还是为了和岳明辉比肩,又或者和岳明辉比肩才是自己的梦想。

木子洋觉得自己有点像潮汐,随着岳明辉起落的潮汐。

现在也许是潮落的时候了。

木子洋出院那天谁都没有告诉,他跑到邮局给岳明辉寄了一封信,然后头也不回的踏上了飞往斯德哥尔摩的飞机。


05.

快要进入冬天的斯德哥尔摩天黑的格外早,木子洋一口喝掉那杯凉透了的咖啡,抓起桌上的演唱会门票,和女主人打了个招呼推开门走出了咖啡馆。出门的时候刚好路边的路灯一盏盏亮起,马路对面的路灯下似乎有个街头艺人在唱歌,那个人的脑袋上扎了一个小揪揪,穿着一件长风衣,风衣里是一件松垮的白色毛衣,背着一把黑色的吉他。木子洋认出了那件被自己留在岳明辉公寓里的风衣,还有那件被自己扯坏领子的白色毛衣。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了,木子洋站在咖啡店门口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岳明辉的歌声从马路对面飘过来,很清晰。这其实算是木子洋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听岳明辉现场唱歌,他们在一起四年,木子洋从来没去过岳明辉唱歌的酒吧,也没去过一场他的演唱会,岳明辉也没看过他走秀,当然他现在再也不能走了。

My pony has gone

For little while

I pull the sring

Just to hitting the bell

My hears goes down down down

岳明辉唱歌时的声音和他说话的时候不太一样,岳明辉说话的时候总显得黏黏糊糊的,带着北京的口音,听起来有点像撒娇,唱歌的时候他的声音是清澈的,带这些微微的甜,有点像木子洋喜欢的樱桃。木子洋抽着烟,在岳明辉的歌声里胡思乱想,他想起第一次吻岳明辉的时候那支没有抽完的烟是他喜欢的薄荷味,那支烟整整燃了五年,现在也快到燃尽的时候了吧。

I known

The way i let you go

岳明辉的歌唱完最后一句,木子洋的烟刚好燃尽。

木子洋穿过马路,走到岳明辉面前,微微低下头去看他,看到他有点紧张的捏紧了手里的吉他拨片,轻笑了一声,弯下腰把手里的演唱会门票放进了敞开的琴盒里,往后退了两步,开口道,“斯德哥尔摩的冬天要来了,十月就快要过去了。”

木子洋没有再停留,转头向自己的公寓走去,岳明辉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木子洋寄给自己的信,信很短,只有一句话:涛之起也,随月升衰。

冬天真的快要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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